郑钦安之后经典火神派第一人
用药如用兵兵不在多而只在精
真传一张纸假传万卷书
张存悌主任医师新作《火神派著名医家系列丛书:吴附子吴佩衡》已由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发行,京东、当当、亚马逊及全国各大书城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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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用——“药味要紧,分量更要紧”
郑钦安认为:“阴盛极者,阳必亡,回阳不可不急,故四逆汤之分两亦不得不重”(《医理真传卷三》)。其书中随处即有“峻补坎阳”、“大补元阳”、“大剂四逆汤”之语。可以说,他擅用附子,不仅体现在广用上,更主要的是体现在重用附子上。虽然郑氏没有留下医案,但据唐步祺先生讲,郑氏用附子常至g、g……超越常规用量,可谓前无古人。很多文献都记载“他常用大剂姜、桂、附等辛温燥烈之药,治愈阳虚重证而饮誉蜀中。”能用附子也许并不难,能用超大剂量者方显胆识与风格,人们称之为“郑火神”,也许更多的是惊叹于他所使用的超常剂量,这也是经典火神派的特征之一。
仲景应用附子,最大量是3枚(桂枝附子汤及白术附子汤),约合今80g,而且主要用于治疗寒湿痹痛。用于回阳时,四逆辈类方最多不过大附子一枚,约合30g。郑氏用量显然超过仲景,这正是火神派超常之处,显出其独特风格。后世火神派传人如吴佩衡、范中林、唐步祺、李可等用附子也常至、g甚至更多。人们议论火神派的惊世骇俗,主要就指他们投用附子的超常剂量,“令人咋舌”。
能否熟练应用大剂量附子,是衡量火神派医家成熟与否的一个标志,也是经典火神派的一个标志。任应秋先生曾经评价,“郑氏治疗三阴证,确是颇有盛誉,运用附子量重而准。”专门提到“运用附子量重而准”,予以肯定。
火神派擅用重剂,不仅限于附子一药,其实是经方风格的体现和发展,程门雪先生就称祝味菊、徐小圃、刘民叔三家之善用附子,“是仲景一脉的后劲”。火神派对重用附子积累了丰富而成熟的经验,“变更附子的*性,发挥附子的特长”,练就过人的胆识,屡起急危重症,正是其超常之处,就此而言,其它医派难以比拟。
“大病必须大药”(箫琢如语),许多火神派名家对此看法相当一致。平常之症可用轻剂,无须重剂,否则药重病轻,诛罚无过,可能偾事;但当大病重症之际,则非寻常药剂所敌,需要重剂方能奏效,否则药轻病重,可能误事,而这需要胆识。
吴佩衡认为:“病至危笃之时,处方用药非大剂不能奏效。若病重药轻,犹兵不胜敌,不能克服。……古有‘病大药大,病*药*’之说,故面临危重证候勿需畏惧药*而改投以轻剂。否则,杯水车薪,敷衍塞责,贻误病机,则危殆难挽矣。”
李可则称小量无效,“在急危重症这块,用小剂量的话,只能是隔靴搔痒”。河北名医刘沛然说:“药量者,犹良将持胜敌之器,关羽之偃月刀,孙行者之千斤棒也。”李可说:“剂量,是方药治病的核心一环,犹如将*的刀剑。”“你收缴了他的青龙堰月刀,他还有什么威风!”
清柯韵伯说“今之畏事者,用乌、附数分,必制熟而后敢用,更以芩、连监制之,焉能挽回危证哉?”
如果说,在经方基础上广用附子是锦上添花,那么重用附子则如虎添翼。试举几例说明“药味要紧,分量更要紧”的道理:
■吴球,浙江人,曾为明太医,人誉“吴附子”。一富室患中寒阴证,名医盈座束手。后吴御医至,诊之曰:非附子莫救,令人拣极重者三枚,生切为一剂,计量三两投之。众医咋舌,私自减其半量,以一两半为剂进之,病遂已。吴复诊曰:为何减吾药量?吾投三枚,将令其活三年,今止活一年半耳。后年半果病发而卒。
■罗君,患伤寒已三日,始迎余诊视。脉数大无伦,按之豁如,舌色纯黑,大发热,口渴,头面肿如瓜,颈项俱肿大,食不能下,作呕,夜不能卧。余见病势殊觉可畏。问:“何以遂至于斯?”答曰:“前日犹轻,昨服余先生附子五分,遂尔火气升腾,头面尽肿,颈项粗大,锁住咽喉,饮食不能下,实是误被五分附子吃坏了。”余笑曰:“附子倒吃不坏,是‘五分’吃坏了。”问:“何以故?”余曰:“此极狠之阴证也。前贤所谓阴气自后而上者,颈筋粗大;阴气自前而上者,胸腹胀满。项与头面俱肿大,正此证之谓也。附子要用得极重,方攻得阴气退。若只数分,如遣一孩童以御千百凶恶之贼,既不能胜,必反遭荼*。今日若延他医,不能辨证,见此病状先疑为火,又闻尔被附子吃坏之说,彼必将前药极力诋毁一番,恣用寒凉一剂,病人必深信而急服之。呜呼!一剂下咽,神仙莫救矣。此阴极于下致阳浮于上,今当先用八味地*汤一剂,攻下焦之阴寒,摄上焦之孤阳。待面项肿消,再换理中汤,方为合法。”
方用:大熟地七钱,附子三钱,肉桂二钱,人参三钱,茯苓、泽泻各一钱,丹皮八分,山萸一钱五分,加童便半杯。服一剂,头面颈项之肿尽消,口亦不渴,始叹服余之认病用药如神。次日,再换用理中汤,桂、附、参、苓、泽俱同前用,去地*、山萸、丹皮,加白术一钱五分,半夏八分,炮姜一钱。服一剂,脉症如旧,舌上黑苔丝毫未退,仍作呕。乃知一剂犹轻,照方每日服二剂,共用附子六钱,参亦六钱,胸膈仍不开,舌苔仍未退。又照前方将熟附换作生附,每剂三钱,亦每日服二剂。服二日,舌苔始退,胸膈略开。……共服月余而后起。
其后遇余先生,亦云罗某之恙幸赖先生救活,不独罗兄感激,弟亦感激。若遇他医,以寒凉杀之,仍归咎五分附子之害也,不永受不白之冤耶?(《吴天士医话医案集》)
按:此案意味深长,余医以“附子五分,遂尔火气升腾,头面尽肿,颈项粗大,锁住咽喉,饮食不能下。”病人自然认为被“附子吃坏了”。吴天士指出:“此极狠之阴证也……。附子要用得极重,方攻得阴气退。若只数分,如遣一孩童以御千百凶恶之贼,既不能胜,必反遭荼*。”后用附子三钱,且日服二剂,直至“将熟附换作生附”,方始奏效,确显吴氏慧眼和胆识。
■某女青年,28岁。患了重度胃瘫,吃啥吐啥,只能靠打点滴静脉补充营养,体重从最初的斤降到了84斤,瘦得像个骷髅。从县里到省里一直到北京,看了4年病,没一个医生能治好。医院时,中国医院副院长仝小林给她开出附子理中汤。她的丈夫看着方子失望地摇摇头,医院的中医开过这个方了,患者按此方已经吃过好多次药,结果都一样,照样还是吐。仝小林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让他们先吃三服药试试。当服到第二服药时,奇迹出现了,妻子的吐止住了。患者满腹疑惑地来找仝小林询问,同样的方子别人开为啥不见效?原来,仝小林处方用的附子剂量是60克,而其他医生用量一般不超过10克(《中国中医药报》-1-28)。
归纳火神派重用附子,有3种方式:
(1)经典式重剂:以吴佩衡、范中林等为代表,出手通常是30g、60g,或者更多。如例案:
■咳喘:高某,女,71岁。每年冬季都要发作咳喘,此次发病更重,咳嗽吐脓臭痰,日夜不能平卧,诊为慢性支气管炎,并发肺气肿。其脉沉迟而细,舌苔*腻而厚,略带微白,不饮食已三日,腹痛身疼,四肢厥冷,神识已不清楚。此由阳虚不能卫外,寒中三阴,引动宿痰,并误服寒凉药味,注射青霉素,形成阳虚欲脱之症,必须大剂回阳,加散寒药味,主以新订四逆加麻*汤:
制附片62g,干姜31g,炙甘草31g,麻*12g。尽剂后,神识渐清,咳喘略减,能吃粥一小碗,但四肢仍厥冷,上方加重分量治之:
制附片g,干姜62g,炙甘草62g,麻*18g。服一剂,咳喘大减,已能平睡,脓臭痰化为泡沫痰,四肢渐温和。舌苔*腻减少,脉仍沉细。以新订麻*附子细辛汤温经散寒,平咳定喘:
麻*9g,制附片62g,细辛3g,桂枝15g,生姜62g,甘草31g。连服2剂,诸证悉退。惟胃纳不佳,微咳,吐清稀水痰。法当温脾健胃,处以附子理中汤去参加砂、蔻:
制附片62g,白术31g,干姜31g,炙甘草31g,砂仁15g,白蔻15g。又服2剂,咳喘痊愈,饮食渐增,嘱以附片、生姜炖羊肉汤调理,以竟全功:
制附片62g,生姜62g,羊肉g。患者炖服羊肉汤两次,有如平人,不怕冷,能做些家务。第二年冬季,咳喘亦未复发。(唐步祺医案)
点评:咳吐脓臭痰,兼之舌苔*腻,一般易辨为肺热痰火。但脉沉迟而细,四肢厥冷,神识不清,不进饮食已3日,腹痛身疼,一派阴寒之象。脓臭痰系宿痰郁积而致,不可按痰火认证,舌苔*腻也不单主热象,慢性咳喘久病常见此等症状,不可惑此而投寒凉之品。当从全身阴象阴色着眼,看出阳虚本质。
四逆加麻*汤组成:制附片、干姜、炙甘草、麻*,唐氏称之为新订四逆加麻*汤。
■少阴证喉痹:李某,男,36岁。年5月起,咽部有异物感,吞咽不利,并伴有项强、胸满、肩酸、背痛等症。某医院诊为“慢性咽炎”,服用炎得平、六神丸、四环素类,外用冰硼散治疗,病势不减。后服清咽利膈、泄热解*中药半年,咽喉疾患益重,并现恶寒身痛,胸憋气短,胃腹胀痛,完谷不化等症,自疑“癌”变,思想负担沉重。年2月求范先生诊治:咽痛,吞咽如有阻塞,胸满,纳呆,便溏,头痛,咳痰,四肢清冷。舌质偏淡,苔微*滑,脉弱无力。此病乃过服凉药,以致阳气虚微,复因旅途劳累,受风寒侵袭。本少阴喉痹,又兼太阳外邪,以麻*附子甘草汤加细辛、生姜,扶阳解表,通达内外:
麻*10g,炙附子60g(久煎),甘草20g,细辛3g,生姜30g。4剂后,头痛、胸满、咳痰俱减,余症无明显变化。原方再服四剂,身疼减,饮食增,便溏止,咽痛痹阻稍有好转。因肾阳虚衰,阴气上腾,痰湿上干清道,日久凝聚较深,致喉痹难愈。以大剂四逆汤壮阳驱阴,加肉桂温营血,助气化,益火消阴,散寒止痛:炙附子g(久煎),干姜60g,炙甘草30g,肉桂12g(研末,冲服),3剂。
四诊:咽痛痹阻之证基本消失,精神大振。久病气血皆亏,应培补脾肾,以理中丸加阴阳平补之品,嘱其缓服,月余病愈上班(《范中林六经辨证医案选》)。
按:喉痹之证,须分阴阳。本例曾服大量清凉之品,病势不减反增,显非阳热。舌质偏淡,苔微*滑,脉弱无力,便溏,四肢清冷,一派阴霾之象。初诊时,太阳表证明显,故首以麻*附子甘草汤加味太少同治,寓解表于温阳,炙附子出手用到60g。表证解后,再投四逆汤加味,炙附子翻番加至g,“咽痛痹阻之证基本消失,精神大振。”
(2)逐日垒加式:李可先生善用此法,即设定一个起始剂量,然后逐日增加一个定量如5g或10g,一直吃到感觉舌麻或唇麻时为止,即以此时剂量降低10g,守方长服。但此法应限于舌麻或唇麻为止,麻木面积若再扩大,则为附子过量迹象。此法通常用于癌症或某些需要长期服药的慢性病例。
■湖南灰汤温泉疗养院钟新山先生曾治其七旬老母,双下肢如冰裹,头冷似戴冰帽,始用独活寄生汤加盐附子25g,治疗7天不效。遂每日递加10g,3周后每日附子量达g,肢冷、头冷稍有减轻。改用盐附子克,猪蹄1对,炖服,每周一次,每次增加50g,用至g时,其病若失(《中医杂志》年11期)。
■胰腺癌术后肝转移:左某,男,62岁。曾做过阑尾切除、胆囊切除手术。06年9月15日体检发现左肾肿物、胰腺肿物,当即做左肾切除术、胰腺占位切除术,术后病理检验为腺癌。
07年3月18日复查发现肝转移。右叶4处,大小不等,分别为3.8cm×0.7cm,1.0cm×0.8cm,0.5×0.4cm,0.7cm×0.4cmcm。右下肺见一小结节灶,不排除转移。西医建议做介入治疗,否则生存期不超过3个月。
07年4月2日求诊:面色萎*灰暗,体瘦,精神尚可,舌淡紫无苔,齿痕。畏寒甚,食生冷瓜果,立觉冷彻心脾。腰困如折,二便调,食纳不香,脉微。自觉病处无所苦,谈笑自如,把生死看很淡。诊为:劳倦内伤,痰湿中阻,肾气大虚。治法:固本消积,处方:大熟地30g,麻*5g,紫油桂10g(后五分下),鹿角霜45g,姜炭15g,白芥子10g(炒研),制附片45g,高丽参15g(另煎),五灵脂30g,漂海藻30g,炙草30g,清全蝎12只,大蜈蚣3条(研末冲服),生半夏75g,生南星10g,大贝g,茯苓45g,辽细辛45g(后五分下),生姜45g。制附片逐日垒加10g,无上限,直至出现暝眩反应时降低10g,加水0ml,文火煮取ml,日分3次服。连服2月。
7年5月4日二诊:已服药30剂,制附片加至g/剂。主症悉退,面色灰暗退去大半,守方续用,另外加服固本散,以固先天肾气:二十头三七g,高丽参、血琥珀、二杠鹿茸、血河车,灵芝孢子粉各g,止痉散50~60g,制粉冲服,3g/次,日3次。
7年6月28日,三诊:患者已无所苦,脉沉缓,效不更方。制附片已增至g/剂,守方加两头尖45g,30剂。
7年8月16日四诊:共服药90剂,制附片加至g/剂,转移灶4处已消3处,所剩最大的一处由3.8cm×3.7cm已消至1.11cm×3cm,已照常工作2个月,自觉较病前更加精力充沛,体重增加5kg。处方:
汤药:制附片g,姜炭15g,大熟地30g,麻*5g,白芥子10g(炒研),紫油桂5g(后五分下),鹿角霜45g,高丽参15g(研冲),五灵脂30g,生半夏45g,生南星15g,大贝g,漂海藻60g,两头尖45g,茯苓45g,辽细辛45g(后五分下),炙草60g,生姜45g,止痉散3~6(冲),加水0ml,文火煮2小时,取ml,日分3次服。30剂。
8年3月31日五诊:CT显示肝病病灶较前缩小。食纳佳,精神饱满,上下楼跑步锻炼,体重又较前增,由55kg增至68kg,已无病容,正常工作1年多,唯肝部转移灶仍有0.9以下之残留,仍以扶正消积为治。
09年8月24日电话随访,已痊愈,状况一直较好(《跟师李可抄方记——肿瘤篇》)。
按:此例肝转移癌经李氏扶阳治疗基本痊愈,疗效满意。所用方以阳和汤为主,同时合以麻*附子细辛汤温阳开表,附子剂量由45g“逐日垒加10g,无上限,直至出现暝眩反应时降低10g”,最后垒加至g。
(3)平剂频进式:即用附子常规剂量如10g、15g,似乎并不算大,但是危重症时日进2至3剂,频服而进,则其一天的总量也达到30~50g,堪称重剂了。此法优势在于虽系重用附子,但每次进服药量并不算大,安全性高。此法为吴天士、郑重光所赏用,现代用之不多,值得推介。
■戴阳:文杏舍侄忽腹痛呕吐,其家谓是气恼停滞。余为诊之,大惊骇曰:“此中阴中之极凶证也。”急用理中汤加丁香,用熟附子一钱五分,人参三钱。奈寒格不入,药下即吐。是夜连进三剂,俱照前药,约吐去二剂,只好一剂到肚。次日早饭时,头面目珠俱血红,只舌干燥之极,浑身壮热,惟脚下冷,腰痛,其家疑是附子太多致火起。余曰:“若三剂,共四钱五分附子俱到腹,此证不出矣。总因吐去到腹无多,故显此证耳。此所谓戴阳证也,惟阴证之极故反似阳。若接今日名医至,彼必认为一团火邪,此一语投机,信用寒凉,一剂下咽立刻毙矣。前药用熟附子无力,须生附子方有效,否则少刻烦躁之极,大汗一身而死矣。”
余急用生川附二钱五分,人参五钱,干姜二钱,白术一钱五分,丁香八分,炙甘草三分,*芪三钱。煎成,加童便半盅,令温服。服毕不吐,照前药续进一剂。共用生附五钱,人参一两,二剂俱服毕而头面、目珠,赤色尽退,一身俱凉,脚下方温,反叫舌麻,背恶寒,阴寒之象始见。次日遂下利,日夜利二三十行。此后每一昼夜用药三剂,俱同前理中、四逆之类,每剂用熟附二钱,参四钱,共计每日用附子六钱,人参一两二钱。至第六日,利止知饿(《吴天士医话医案集》)。
■产后便闭:汪公令眷,夏初大产,天气犹寒,生时亦快。而不解事之稳婆,不令上床,令其久坐秽桶,以俟下血。次日即腹痛,大小便皆不通,玉门肿闭,小便反自大肠渗出。第五日请救,脉沉紧。先医用芎归消瘀不效,又用理中补中亦不效,痛胀益甚。细询病状,盖由产后玉门未敛,久坐秽桶,寒气袭入下焦,阳气不通,前阴肿闭,阴阳乖错,小便反从后阴渗出。此非交肠之病,乃属厥阴中寒明矣。所幸者尚未厥逆于上耳,但乙癸同源,肾肝同治,且肾主二便,开窍于二阴,又属厥阴纯寒,只得借用少阴治法,以四逆汤主之:附子三钱,干姜二钱,甘草一钱,肉桂、当归各钱半,日进三剂。小便微通,肿处微消。如此药三日九剂,小便通而瘀血甚少,五日大便通(《素圃医案》)。
重用附子有原则,并非出手都是重剂。郑钦安重用附子遵循量病施用的原则,当重则重,当轻则轻,绝非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概重用,“察病轻重,再为酌量”,“添减分量,在人变通”,对于医家而言,这本属于常识范围。在论述四逆汤用法时,他明确说过:“一见是阳虚症而即以此方,在分量轻重上斟酌。”说得很有分寸。
其一,在“阴盛极者,阳必亡”亦即症情危重之际,“回阳不可不急”,方用重剂。寻常之症用附子通常取常规剂量,如郑钦安论治鼻渊、鼻浊时:“每以西砂一两,*柏五钱,炙甘草四钱,安桂、吴萸各三钱治之,一二剂即止,甚者加姜附二三钱,屡屡获效”(《医法圆通卷一》)。这里“加姜附二三钱”,仅是常用剂量。他亲手制订的潜阳丹、补坎益离丹,附子用量是为8钱(24g),可以说是中等剂量。可见,郑钦安并非一律重用附子。编者现在就用这个剂量。
其二,在辨证准确的前提下,投药无效,可以加量“重用多服”。如他治阴证口臭,“予曾治过数人,虽见口臭,而却纯阴毕露,即以大剂白通、四逆、回阳等方治之。……若二三剂后,并不见减,……仍宜此法重用多服,此是病重药轻,不胜其任也”(《医法圆通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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