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病房看病人,看到3区一位老病人老朋友,感到“无限遗憾和心痛”。
他面色苍白,卧床难起。由于禁食,消瘦多了。从腹部一根引流管拖到床下。那是胰腺“囊肿”引流管,管内流着乳白色浑浊液体。病区医生汇报说,几个月前,他突然腹痛,一个月前腹痛加剧。出于对我们信任,他不远千里来到广州。检查发现是胰腺炎并发“假性囊肿”,再检查,肿瘤仍然稳定,囊肿与肿瘤无关。
患者突发的病情,将我的思路一下子拉回到。
那是清明节前夕,我回老家探亲。秘书小陆随行。家乡朋友请我们在当地酒店吃饭,一位老市委书记也应邀参加。饭毕,家乡朋友护着一位患者来到用餐房间。他患左肾恶性肿瘤,接受了手术切除。2年后复发,去到上海、美国、香港等地接受了各种治疗但病情加剧。CT和MRI检查显示,右肺和胸膜、肝脏、纵隔和肺门淋巴结、下膀胱壁、肩胛骨、第六肋骨、第一腰椎、骶髋骨等处大约21个转移。患者严重贫血,需要每周输血,频繁咳嗽,下肢疼痛,行走困难。右侧扁桃体处有核桃大小的肿块,表面渗血,活检显示为肾恶性肿瘤转移。
对这样的晚期疾病,能治疗吗?秘书告诉我,患者女儿请求“临终关怀”。
最甜家乡水,最美是乡音。这位病人,虽是初次相识,但救人心切。在无计可施下,年4月12日,患者开始采用一种由多种细菌疫苗组合的“复合疫苗”(TTV)皮下注射,3-5天一次。这是曾救了我和我的妹妹的那种复合疫苗。当然那时不需要患者出任何费用。
也许是患者的造化,或者是笔者的幸运。10天后,患者下肢疼痛减轻,右扁桃体肿块缩小。3周后,肢体疼痛完全消失,血红蛋白水平逐渐增加,无需输血,扁桃体肿块完全消失,患者一次能行走2公里。CT和MR检查表明,所有转移缩小,3个月后大部分转移消失。正是这一生命的转机,他活下来了。此后患者接受了各种相关治疗。他的治疗经过曾用英文以“病例报告”在国外发表,引来许多学术“粉丝”。
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即使这种与肿瘤无关的胰腺假性囊肿,也可以致人丧命。半个世纪看病的习惯,让我看病时总想得更多些。我想:患者的胰腺炎总有原因。作为一位最初挽救他生命的医生,天职让我忧心难眠。
今天凌晨6点,我迫不及待起身打开电脑,上了“Pub-Med”,输入关键词,一番搜索,终于明白:家乡朋友的胰腺疾患可能是源于一种被认为可以“终结癌症”的神药,是药物治疗的并发症。该药并发的“免疫相关不良事件”中包含胰腺炎,常发生在用药后30-天(JAMAOncol.;6(6):)。还包括糖尿病。这位患者的血糖就升高。发生肺炎的百分率更高。同样是我家乡的一位肺肿瘤患者,本来肿瘤已经消失,但他执意要用该药“巩固疗效”,仅仅注射一次,一周后就死于肺衰竭。我们这位患者已应用这种药物几年了。
科学丰富医学,但医学不等于科学。科学显示的“神药”,很可能是致命性并发症的“肇事者“。医生常常在这”两方面“之间跋胡疐尾、势成骑虎、进退两难。
这就是医者的困惑和遗憾!
能否两全其美?也许“大道至简”!
早在多年之前,WilliamColey开发了一种简单的名为“Coley*素”的热灭活细菌混合物,先后治疗了多名癌症患者,并发表了多篇相关的论文。许多失去生存希望的患者在这种简单的治疗后奇迹般长期生存下来。Coley的发现和实践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并遭到了许多批评。最终,历史站在Coley一边。在他去世多年后,一项对照试验中重新证明这种“*素”具有抗肿瘤作用。他因此被誉为“免疫疗法之父”。
早在40多年前,因发明反式维甲酸疗法成功治疗早幼粒细胞性白血病而被誉为“诱导分化疗法之父”的王振义,就提出癌症具有异质性,免疫控制癌症应该“多靶点“,提出采用非特异性免疫方法首先激活“天生免疫功能”。TTV是在上述思想影响下,一种由市售的预防性细菌疫苗加佐剂组合的研究性肿瘤治疗疫苗。
笔者一直感恩,因为这种最简单的治疗让我“再生”了17年。我的母亲50年前死于和我的一样的恶性疾病,她诊断后只生存了不到3个月。也许是遗传使然,十年前,我的妹妹又患上同样的病,和我母亲一样,是“晚期”。但她幸运,她接受了TTV,“无病生存”了整整5年,让我们兄弟姐妹享受了手足之情。
我一直期待,期待更多的患者尤其“晚期”病人,像前述那位家乡病人和我一样活下来。幸运的是,我们遇上了新时代。在新时代国家英明*策指引下,TTV将合法地进入“创新临床研究”。让我们的病人无痛苦地活下来(不是仅仅几个月),乃是医者天职。我们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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