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公公去世前几天,发生了一件怪事,如今也很难解释
当我嫁到老公家时,婆婆对我并不友好。她家有个性格强势的小姑子,和婆婆一样,对待外来人总是冷淡。
小姑子比我老公小三岁,当时她哥哥去部队当兵,她才16岁初中毕业就在家里定下了对象。她的对象是妹夫,他接替了父亲在钢材厂的工作,因此婆婆非常喜欢她挑选的对象。
我婆家在县城边的农村,小姑子在市场上卖衣服,口才了得,一直受到婆婆的宠爱。她和妹夫在婆婆家同居(妹夫的家在乡下的小山村,小姑子从不去)。
我老公退伍后,我们才通过人介绍认识。而介绍我们的人竟然是我的公公,有点令人难以置信吧?
十多年前,我和弟弟暑假去父亲的建筑队玩,公公也是那个县城的老乡,对我和弟弟印象深刻。
高中毕业后,公公让同事去我家提亲,这就是我和他儿子结缘的奇妙方式。
公公在外做建筑工,婆婆则在家务农,他们家修了一栋两层小楼。
在我和老公谈恋爱时,小姑子已经和妹夫结婚,他们住在二楼,享有光线充足的环境。
婆婆提议我和老公结婚后住在小姑子楼下,但我觉得一楼太昏暗,因此拖延了结婚事宜。我们谈了近8年,婚礼一直未举行。
后来,因为县城扩建,婆婆家的两层小楼被拆迁。现在家里有两套房子,一套平方,另一套只有78平方,我们需要额外补贴一些钱。
小姑子当即表示不同意,她要求一个大一些的房子,至少有三个房间,她和婆婆一起住,而我和老公则只能居住在一套较小的两居室。
当时,小姑子的女儿已经出生,婆婆每天都全心全意地照顾外孙女,而病退在家的公公则负责做饭,每天中午都会亲自给小姑子送饭。
我了解到婆婆对她的女儿更偏心一些,而且儿媳和婆婆之间本来就存在矛盾,再加上我老公说话不算甜蜜,不善于表达好听的话语,所以我也并不奢望和婆婆同住一起。
因此,我和老公最终在这套两居室里开始了婚姻生活,婆婆既没有出一分钱的彩礼,也没有为婚礼宴请负担任何费用。房子的装修和家具购置全部由我和老公自己的辛勤劳动所支持。
当时,公公由于病退,每月的退休金只有多元,而婆婆则是农转非,每月的退休金也只有多元,不过在小县城的生活成本较低,这些钱其实足够维持他们的日常开销。
怀孕期间,只有老公一人在挣钱,他在县城的工厂打工,薪水非常有限,因此我们的日子过得比较拮据。
到了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我们只能存下块钱。我几乎舍不得花一分钱,医院生孩子需要剖腹产,手术费用还差很远。
怀孕的女人总是对各种食物心生渴望,但为了节省开支,我只能默默忍受。
医院产检,医生告诉我宝宝的发育相对较小,明显缺乏营养。这让我心情沉重,只好回家花钱买了些牛奶来补充。
或许是老公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公公,他主动到小超市帮我买了两罐奶粉,偶然在楼下遇到我时,将奶粉塞到我的手中,微笑着离开了。
当时,公公的工资卡被婆婆管理,几乎没有零花钱可用。看到公公为我购买的奶粉,我眼眶湿润了起来。
当谈及这个家庭的内部结构时,公公显然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过去,婆婆是被家庭抚养长大的孩子,但养父母对待她的态度并不友好,或许正是这种对待方式造就了她叛逆、强势的性格,总倾向于压制他人。
公公来自山区的一个家庭,家庭经济并不宽裕。年轻时,他离乡去外地打工,当他的兄弟们结婚后,家里的房子也就没有留给他。他只能成为婆婆家的“上门女婿”。
在婆婆的家庭中,公公被视为赚钱的工具。他在外地的建筑工作挣钱后,会将收入汇到家中,这样持续了几十年,每年只有春节才能回家一次。
公公54岁那年,在工作中突然感到肚子不适。最初以为是因为食物问题,但症状持续了好几天,医院检查后被发现患有糖尿病,胰腺出现囊肿,可能已经开始癌变。
55岁时,他因病提前退休回家。然而,工作单位的退休政策发生了变化,导致他的退休申请未被批准。直到60岁之前,他每月只有元的最低生活费,直到满60岁才能拿到元的退休金。
由于收医院接受治疗,公公在家庭中并没有地位。婆婆总是对他冷言冷语,认为他没用,甚至小姑子和她的丈夫也常常指责他。
幸运的是,公公性格坚韧,也许是长期艰苦生活的结果,他学会了忍耐和微笑。他总是面带微笑,尽管内心受着委屈。
通常情况下,做饭是女性的责任,但我婆婆却不擅长厨艺。她只顾着帮小姑子看孩子,晚上则去跳广场舞。
公公每天骑着一辆陈旧的自行车,婆婆会给他钱,让他去市场买菜买肉。回家后稍事休息,公公就开始做午饭。
由于小姑子在服装市场有自己的摊位,中午不会回家吃饭。因此,公公退休在家后,每天都要骑车送饭给她,然后才回家自己吃饭。
当我儿子还是个三岁的孩子时,我为了让他接受教育,送他去了幼儿园,自己则在附近的服装厂打工。为了省钱,我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回家,自己做饭吃。
有一天,因为时间紧迫,公公看我匆忙,便说:“我每天都在做饭,不差你这一口,你可以过来和我一起吃午饭!”
我考虑到小姑子并不在家吃饭,而且家庭的开支都是靠公公婆婆的退休工资,于是在赶时间的情况下,我偶尔去公公家里吃午饭。
但事情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顺利进行。小姑子知道后,大声责备公公说我没有资格去他们家吃饭,还说公公没有权利做主。公公第一次和小姑子大吵了一架,甚至要她搬出去。但最终婆婆出面调解,表示公公作为“上门女婿”并没有权力赶走我的家人。公公在婆婆的话下默许了,但“上门女婿”这个词也让我对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有了新的认识。
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去公公婆婆家吃饭。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公公陷入尴尬境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不喜欢那种家庭氛围,婆婆和小姑子在家中的态度让我感到不自在。
每年过年时,婆婆总是坚持要我和老公去他们家过年团聚。但在那里,小姑子却总是端着拖把晃来晃去,仿佛是在暗示我们该离开一样。
尽管如此,公公还是恢复了他豁达的个性,时常对外人说:“我这些年虽然身体不好,但要是没有好的心态,恐怕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后来,我和老公努力奋斗,终于在县城购置了一套宽敞的电梯房,离开了原本简朴的小居所。
当公公在寒冷的冬天下起罕见的雪花时,他心里充满了渴望,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回到他的老家去看望侄子侄女们。这不是平常到了春节才去的行程,而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尽管婆婆劝阻,公公却执意要离家出行。他说着:我想看看乡下的孩子们,带些礼物去,也是我内心的愿望。
在婆婆的反对声中,公公坚持要去,他拿着一点积攒的钱,不顾风雪,骑着老旧的自行车踏上了往乡下的路。
他的侄子侄女们对他的到来感到非常意外,特别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没想到公公会如此坚决地前来。公公慷慨地给每个人都带来了过年的礼物,让他们感到十分惊喜。
“您可真是个稀客啊!”侄女笑着说道,“今年这么早就来,正好在我们家里过年。”
公公也笑了笑,“乡下过年有一种特别的热闹和亲情,我总是很喜欢。”
在乡下玩了几天后,公公知道应该回家过年了。在离开之前,他特意去了附近的山坡,默默地祭拜了他的父母和两个哥哥。
侄子劝他道:“叔叔,我们这里腊月不上坟,等到正月再去吧,现在还太早了。”
公公却心急地想着自己的家人,他告别了侄子侄女,带着心中的思念和一路的回忆,骑着自行车,冒着风雪回到了自己的家。
公公的到来如往年一样,但他的一番话成了离世前的预兆。一年的年末,我们按例在家团聚,度过了传统的除夕,一切看起来都很平常。公公依旧享受着他喜欢的美食和红酒,充满了笑容和祝福。可在初一凌晨12点,他突然感到腹痛。
婆婆以为是胃痛,赶紧去拿了药,可是一整晚公公都在煎熬中度过。第二天一早,医院,结果却是急性胰腺炎,即使医院,也无法挽救他的生命。
在安置公公后事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感到难以置信,他就像是刚刚与大家道别一般突然离开了。人们都惋惜地说:“他刚刚还和我们打招呼呢,怎么会这样突然离开呢?”
家里的氛围凄凉,婆婆和小姑子白天悲痛欲绝,但晚上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有我、老公和公公的侄儿侄女们守着灵堂。
对于来自乡下的亲戚们,婆婆始终没有说要给他们安排住处,担心他们会偷东西。我提议让他们留在我家,因为我喜欢和他们交流。在和他们聊天的时候,大家都困惑于公公突然回老家的行为,尤其是在那样恶劣的天气里。
离世多年后,每每想起公公的笑容和那些平凡的瞬间,心中依然隐隐作痛。他的善良和关怀永远在我们心中留下了烙印。
公公回老家的行为至今让我难以理解。或许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预感到了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吧。
当人即将离开时,或多或少都会感到一些不同寻常,内心涌现出一些预感。这种难以解释的感觉,在你的生活中是否也曾有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