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虞先濬院方供图（下同）
得了“癌王”胰腺癌，要去哪里治疗？稍微做点“功课”，病人、家属就一定会看到或听到医院副院长、上海市胰腺肿瘤研究所所长虞先濬的名字。过去，病人拿着手写的名字辗转找到他，可能都不会读“濬”这个字；但如今，找到虞先濬并念对名字已不是难事，甚至病人对他团队其他医生的名字也能如数家珍。
今年是医院胰腺外科成立的12年，从“白手起家”到现在国内最大的胰腺肿瘤综合治疗中心之一，医院胰腺外科的品牌影响力越来越大。上周六，“医院互联网影响力指数”公布，科室获得了专科全国第四的好成绩。
胰腺癌有没有救？
如果说“复旦版”医院排行榜是由同行评议评选出来的“金鸡奖”，那么“医院互联网影响力指数”则是患者们用“脚”投票选出来的“百花奖”。在虞先濬看来，现在已经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年代了，医院的学科发展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重视互联网的管理者，其科室影响力持续壮大，学科发展也不断提速。
在中国，病人看病有个传统——喜欢熟人介绍，这种“中国式看病”最大的问题在于兜兜转转费时间，难免还要被误导。“门诊病人一半以上都是经历过误诊或不规范治疗的，如果他们可以找准科室和医生，尽早得到规范化治疗，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虞先濬说，在互联网上做科普和宣教，初衷是为了让病人正确认识胰腺癌，其次是帮助病人在就医过程中少走弯路，尽快接受精准治疗。
早期发现、早期诊断对肿瘤来说是永远的主题。“对胰腺癌来说，早诊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虞先濬归纳提炼了四句“不要”，非常通俗易懂：
不要因为腰酸背痛就光去看骨科；不要因为突然血糖升高就认为是糖尿病；不要因为中上腹饱胀不适就只做胃肠镜；更不要因为眼睛发*，就认为自己是肝炎。
胰腺癌通常起病隐匿，症状不典型，多数患者就诊时已处于疾病晚期。迄今，对大多数人来说胰腺仍是个神秘的器官。胰腺癌到底有没有救？虞先濬表示，早期诊断其实一个薄层增强CT便足够，但很多老百姓、非本专科的医生都不太了解。在网上坚持科普，可以将早期诊断往前推进一大步。
口碑是做出来的，后才有“好评”
熟悉虞先濬的人都知道，医院东西两院区，早出晚归，一双手术室拖鞋永远穿在脚上。而即使做手术、看门诊、行*工作再忙，虞先濬已习惯了利用碎片化的时间，上网回复病人的提问，再和老病人交流一下。他说，科室的强大，不仅体现在临床和科研实力上，患者就医体验也非常重要。一定要对病人好，做医生要有同情心。
医院胰腺外科从3名年轻医生发展壮大到如今的近百位医生加研究人员团队，从7张床位逐渐扩展为横跨东西2个院区的个床位，作为医院胰腺外科学科带头人的他始终坚持初心，脚踏实地。
他的老师倪泉兴教授是我国著名的外科学专家。“我年轻时候跟着倪老师看门诊，老师是桃浦本地人，医院工作。桃浦整个乡只要有人生病，不管大病小病，医院找倪老师看一看。在看倪老师之前，一般不会去看别的医生。”虞先濬从老师身上读懂了“信任”二字，也是那时候，倪老师常教育他，“要建立自己的病人群，有自己的群众基础，这样的医生才有生命力”。
30年前的一席话，放到今天一样受用。虞先濬说，胰腺外科的医者和师者精神传承了下来，科室的口碑是靠做出来的，而后才有“口口相传”和互联网络上的“好评”。
他常对科室里的医生说，胰腺外科的病人很“珍贵”，因为发病率小，恶性程度又高，每个病人都是医生深度学习、精进技术的好机会。在学科发展的过程中，医生一定要坚持规范，守住底线。不少癌症病人治疗失败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癌症本身，而是由于误诊误治或治疗不当，致使病情延误，也给后续的治疗造成极大的困难。“首次治疗对癌症病人的预后起着决定性作用。病人的首次有创诊断治疗，一定要慎重对待。”他要求每一位医生详细询问病情，作出准确诊断，设计科学合理的个性化治疗方案，提高癌症病人的远期疗效和生存率。
“互联网是双刃剑，做得好，患者感谢你；做得不好，网络一样会体现出来，甚至会加速发酵。所以它激励医生不断做得更好。”在互联网上，经常可以看到病人和家属写给虞先濬团队的表扬信。在“好大夫在线”上，虞先濬所在科室的总访问量已经达到17,,次，总服务患者数为26,人，近2年诊后好评数为4,个。
互联网成为学科品牌建设的主战场
年轻的胰腺外科医生也在虞先濬的带领下快速成长。虞先濬的博士生、胰腺外科金凯舟医生告诉记者，疫情期间，外地患者来沪治疗不便，他就在网上做直播、做义诊，耐心解答病人的私信。他还记得，一位30多岁的患者确诊胰腺癌，就是看了直播后联系到他，然后迅速安排入院治疗，少走了很多弯路。
“虞院长告诉我们，耕耘互联网阵地，发出自己的声音，要努力塑造和发展三件东西，一是学科品牌，二是个人服务品牌，三是社会影响力。每个医生都可以成为品牌医生，既为自己积累人气，也为科室打响品牌。”金医生说。
“当然，虞院长也不是鼓励我们做‘网红’。”金医生告诉记者，虞先濬对医生触网也有要求，不要哗众取宠，不要本末倒置，不要忘记帮助患者的初心。
坚持多年的互联网探索，积累的好处不仅仅是来自患者的好评。“患者对于同一种疾病有共性问题，医生经常需要反复解释原因，重复交代注意事项，这些问题导致医生工作效率低下，患者也很难记住。把这部分工作搬到互联网上，能极大提升工作效率。”与此同时，虞先濬也发现，因为有了互联网的前期沟通，线下患者黏性更强，问诊也更高效。
当下，在多轮的疫情考验中，互联网正日渐凸显出其独特价值。“以前到外地去指导工作、交流经验，别人看到人到了才觉得放心；现在打开互联网，随时随地连线，远程会诊、手术指导，人不用跑来跑去了，医生们可以节约更多时间用在该用的地方。”虞先濬快人快语，思维活跃。在他看来，互联网对传统外科来说也许不是“必选项”，但打破了时空限制，推动了医疗资源的高效配置，成为科室持续发展的“加分项”。
在虞先濬的带领下，作为亚洲最大的胰腺肿瘤中心，医院胰腺外科已经创下国际同类单中心年胰腺恶性肿瘤手术量台的纪录。
新民晚报记者左妍